卅九 灯光熄灭时，怎样？

一天晚上，崇山禅师在耶鲁大学开示后，有位学生问禅师：  “如果色即是非色，和非色是色，那么是佛心在思想还是思想着佛心呢?”
禅师答：  “是呀。”
随着一段长时间沉默，有些在座的观众开始窃笑。
然后禅师说：  “你已明白了佛教的本义。因此我再问你：谁制造思想?谁制造佛?”

学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  “我已经在思想了。”
禅师问：  “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学生答：  “由疑问来的。”
禅师说：  “疑问是从哪里来的?”
学生回答：  “是由佛心来的。”
禅师笑着，他说：  “不要制造佛好吗?  (现场传来笑声)你说是佛。那么什么是佛?”
学生便走到电灯的开关处，把灯关掉。然后他又再亮灯。
禅师说：  “啊!非常好!但我再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将灯熄灭时，会怎样?如果你将灯亮起时，又会怎样?”
学生答：  “熄灭灯光是未思惟前的自性。”
禅师笑着，并答：  “我打你三十棒。(现场传来笑声)灯光熄灭了，又怎样?灯光亮了，又会怎样?”
学生答：  “灯光熄灭了是佛性。灯光亮着是思惟。”
禅师又问：  “好!再有一条问题。佛说：  ‘所有东西都有佛性。’但是曾经有人问赵州禅师：  ‘狗子有没有佛性?’赵州禅师回答：  ‘无。’哪一个答案是对的呢?”
学生答：  “不知道。”
禅师说：  “你一定要明白这点。那么你就会明白佛性。你说佛、佛心、佛性。这些只是名称。什么是真正佛性?你一定要明白赵州的答案。为什么他答  ‘无’。刚才，我问你：  ‘当灯光熄灭了，又怎样?当灯光亮了，又怎样?’当灯光熄灭时，就是黑暗；当灯光亮时，就是光明。只是如是。非常简单。”  (现场传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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