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弹多些烟灰在佛身上

Ven．Satam：
    皈依三宝。
    很多谢你的来信。我合掌为你祝希望你能更加精进和尽快证果。
    现在让我们讨论公案：
    有关那抽烟男人的问题，他没有说佛和烟灰是一样或不一样，他只是弹灰在佛像上。在你的信中说，

你问他的做法是出于存在或是空性，他只会打你。他会问你：  ‘这打是空或是不空?’如果你开口答，他会再打你，你可以怎样做?
    当我们承认佛像是佛像，灰是灰时，问题在于佛曾说佛身周遍法界，而宇宙的一切皆有佛性。因此不弹灰在佛身，那么弹在哪处呢?这个人有这种知见，你如何去医治这病症呢?
    再者，他认为你开口那一刻，你已是错了。佛性是没有语言文字的，真理是没有动作的；真正的境界是达到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故此你说什么他也会打你，你怎办呢?
    第二个公案是：
    老鼠吃猫饭，但猫碗却碎了，是什么意思?你的答案是：  “如果你肚饿，用膳然后休息。”这就像你的脚在痒，但你却在搔我的脚。这样做能消除你的痒吗?你想用棒打月。你所答的远离正确的答案一万八千里。
    如果问题是：  “什么是佛性?”或者“什么是心?”或者“什么是法?”你的答案会是百份百的正确。但我的问题是：  “老鼠吃猫饭，但猫碗碎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字眼是没有特别的意思，不要对文字起执着，不要对思想或空起执着。只是去清楚明白文字的意思：老鼠、猫饭、碗和碎了。
    如果在你面前有个铃子，而我问你：“这是什么?”你会答：  “如果你肚饿，用膳后去休息吧!”这答案是绝对不正确。铃子是用来摇的，手表是用来指示时间，笔是用来写的，书是用来读的。每一种东西都有它们的特性，当我们正确的运用它们的特性，真理就是这样的。这是不依赖文字，绝对的真理。这是大我的境界。这问题分四部份：老鼠、猫饭、碗和碎了。把四部份连贯在一起时，就呈现一个清楚的意思在里面。请你抓着这个意思。这里给你一首诗：
    卖糖小贩在摇铃，
    小童对着母亲哭。
    钱变糖，糖变钱。
    钱入了小贩的口袋，
    糖入了小童的口里，是甜的!
    亲爱的Ven．Satam，你会怎样说?若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要加紧努力。这里另外有一首诗：
    牛儿踪迹久遗忘，
    放去收来得自然；
    骑牛儿吹无孔笛，
    入到村中家乡处，
    春来花儿遍遍开。
    我恳切的希望你在任何时地，都能生起“我是谁”这个疑情，速证圣果。
    崇山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十五日
崇山禅师：
    非常多谢你的来信。读过你慈悲的开示后，我已用功过，我对公案的答案如下：
    一  若那人打我，问我：  “这打是空或是实在呢?”我会答：  “呀……!”同时我会还手打他，反问他我打他是空还是实在。当然我会意料到他是会还手的，那是他的病。他只知色即是空，但他不明白空即是色。因此……
    二  我的答案是：  “老鼠吃猫饭，但猫碗是碎了。”
    我期望你慈悲的开示。
    雨后，天空更蓝，阳光灿烂。
    多谢!
    Satam
    一九七五年一月四日
给Ven．Satam：
    皈依三宝。
    多谢你的来信。我相信你很用功修行，并有很大的进步。有关那公案：首先，我要先打你三十棒。问题是要如何去矫正那个人的心，引导他证入真实的境界。去打他或问他问题是可以的，但如果你用他的说话，你和他有什么分别呢?在信里你说他明白“色即是空”，但不明白  “空即是色”。但这两句的意思是同一境界，他已经超越了此境界。他觉得自己已达到无色、无空的境界，他坚信如此，所以不会听任何人的教导。  “空是色”这类的句子，对他而言是没有意思的。如果你说：  “色是色、空是空”那还会好些。
    你一定要尽快去领悟“那是什么意思?”因此我才打你三十棒。其次，你依然执着这个公案。你千万不要做猿猴。真正的意思不是在文字上，但它意思是在四个措辞中：  “老鼠、猫饭、猫碗和碎了。”请你找出文字背后所隐藏的意思。
    当人在吃东西时，
    猿猴模彷他，
    栎子从树上掉下，滚下斜坡，
    松鼠追逐着。
    不要做猿猴追栎子。
    你在信中说：  “雨后天更蓝，阳光灿
烂。”这是很好的句子，但句中还有一个
缺点，请你找出这个缺点。
    我希望你继续精进修行，速证圣果，
普渡众生。
    崇山
  一九七五年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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