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什么是死亡

一天早上，崇山禅师在Providence禅中心主持“勇猛精进”  (禅七)禅修。一位学生走进禅房顶礼禅师后，与禅师参公案。
禅师问：．“你有没有问题要问?”
学生回答：  “有，什么是死亡呀?”

禅师说：  “你已经死亡了。”
学生说：  “我祗是在死亡的过程中。我还未真正经验到死亡。我甚至不了解死是什么。”
禅师便打了他一下。
学生开始感到迷惘，不晓得如何作答。
过了一会儿，禅师说：  “当你想着死亡时，你制造了死亡。当你想着生命时，你制造了生命。当你没有思惟时，便没有生和没有死。在空寂的心里，有你有我吗?”
学生回答：  “没有。”
禅师再解释说：  “你说‘没有’。你一定要明白  ‘没有’。这‘没有’是没有我，没有其他人，没有身体，没有心，没有世界。因此是没有生和死。这是真正的空寂，真正的空寂是在思惟之前。思惟之前就是‘如是’。因此，生命只是生命；死亡只是死亡。你一定不要对名和相生起执着。这样就好像一块明镜。在明镜里，一切都是虚幻的，那只有明镜。红色出现时，明镜是红色。黄色出现时，明镜是黄色。一位女士站在明镜前，明镜反映那女士的影像。一位男士站在明镜前，明镜反映那男士的影像。死亡来临时，反照出死亡；生命出现时，反映出生命。但是所有这些都是不存在的。那明镜不会执着任何东西。一切只是来和去。这是思惟前：所有事物只是‘如是’。这就叫做本来清净心。你一定要找回你的本来面目。那么你就不会制造生和死。”
学生便向禅师顶礼，继续小参。
第二天早上，同一个学生再来禅房，向禅师顶礼。
禅师问：  “你有没有问题要问?’
学生便答：  “有，死亡是什么?’
禅师对他说：  “你已经死了。”
学生很感激地答：  “非常多谢你的开示，现在我明白了。”
禅师问：  “你明白?那么死亡是什么?”
学生答：  “你已经死了。”
禅师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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