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特效药与大生意

一个春天的下午，有三个学生在Providence禅中心，崇山禅师的房里喝茶聊天。其中一位学生问禅师：  “有很多人因为尝试过吸食迷幻药或特别药物来找寻自性，在没有结果后再来学禅。究意吸食迷幻药是奸还是坏呢?”
禅师说：  “好与坏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那是没有‘好’与‘坏’的区别。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服用这类药物。你明白吗?”

另外一位学生就问：  “你所指‘好’与‘坏’是什么意思呢?”
禅师回答：  “服用这些药物的目的，是为了弄明白药性是好的。服用这些药物是为了获得好的享受，就不是太好了。”
学生继续问：  “那么透过服用那些特别药物去明白药性也是可以的啊?”
禅师解释说：  “那是可以的。很多人对于名和相起执着。他们服用这类药物，五或十个小时内如同死了一样。身体及欲望对他们不能造成障碍。那就好像做梦一样。只是意识自由活动，以及‘业我’  自由操作。因此他们明白了所有生命是空幻的。生命就是死亡；死亡就是生命。他们很清楚了解到人类的斗争和各持己见是不必要的；是错误想法的结果。他们再也不想追求名利。富有或贫穷，成功或失败一一那是完全一样。当面临死亡时，所有东西都是一样的。”
第一位学生说：  “你刚才说服了我，每天要服用两次特效药。”
禅师说：  “服用它一、两次可以很有用。但是多用就非常危险。这些药物很容易令人上瘾。你已经是禅学生。因此你已明白到人生是空幻的；你亦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道路。当你身体生病时，有时必须用较重的药物。但当你健康时，你就毋须服药了。所以这些特别药物本来可以治病，但是它也同时饼发其他病症。服用此药物后，会令你有更多执着。你不再想去谋生，只想轻松地娱乐、或打理花园、或听音乐、或者欣赏艺术。”
学生说：  “不去赚钱?这是天理不容的!”
禅师说：  “这是对无拘无束或嬉皮士生活方式起了执着。对一位学禅弟子来说，这是不好的。很多人采用特别药物来追寻自我解脱。但只是思惟上的解脱。那并不是证悟。真正证得空寂的境界是指将所有思惟断除。那是没有喜与恶。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是好的。刻板的生活方式也是好的。这样就不会对任何事物也生起执着
第三位学生说：  “禅师，很多不同的人修禅。我修禅；商家和律师也参禅。我偏爱大自然的生活方式，他们偏爱商业性的生活方式。你不会对他们说，要他们放弃事业去学禅，同时你也不会对我说，要我放弃大自然的生活方式而只去修禅。那只不过是不同的业力，对吗?”
禅师答：  “你喜爱大自然的生活是好的；商人喜爱商业性的生活也是好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以这种方式生活；如果你为了自己而贪求金钱，又或者你为了你自己而崇尚大自然的生活，这就不好了。如果你断除所有贪欲，那时生意便不是生意，那是菩萨的事业。自然生活方式不是自然生活方式，那是菩萨的作为。因此你便可以运用事业或是自然生活方式，去教化所有众生真正的道。”
学生问：  “你可以教导怎样过大自然的生活方式吗?”
禅师答：  “当然可以。这种方式是非常好的，只是对它不要生起执着。这是大菩萨的精神。”
学生即时问：  “为什么呢?”
禅师答道：  “真正的嬉皮士是心无障碍的。如果我没有钱，没有问题。如果我没有屋和床，亦没有问题。我可以睡在任何地方，我可以吃任何食物。我的一生自由自在，我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没有障碍的意思是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执着。因此这嬉皮士的心是非常超逸的。但很多年青人对于嬉皮士或自然生活方式生起执着，这就是不好了。如果你生起执着，那嬉皮士生活方式便成为障碍。你一定要断除所有思惟和自私的欲望。那么你就会很快得到开悟。嬉皮士的心与开悟只是一线之隔。如果嬉皮士能断除执着去做嬉皮士，他就会很快发现：  ‘呀!这就是开悟!’我其中一位最早期的美国男学生，束着一头长长的金发。一旦我对他说：  ‘我认为你最好把你的头发剪去。’他回答说：  ‘不，不，我喜欢我现时的长发。’我再解释：  ‘如果你对你的头发留恋，你就不能开悟。’他问：  ‘是真的吗?’我答：  ‘是呀!开悟是完全的自由自在。如果你对你的头发留恋，那你的头发就是障碍。如果你有障碍，你就不能开悟。’他说：  ‘好吧!我会剪去我的头发。’我就告诉他：‘好极!现在你不需要剪去你的头发了。’因此，他学懂了真正的嬉皮士是没有执着。后来，经过用功修行，他很快就领悟了。
第一位学生又问：  “有没有可能令到商人心无障碍呢?”
禅师答：  “如果他没有私人的欲望，他工作赚钱是为了帮助别人，那么禅就是生意，生意就是禅。它们不是两样东西。所有的工作亦都如是。大多数的人都不明白这点。他们只是对赚取金钱和事业成功有兴趣，这是小我。如果我赚钱是用来帮助所有人，那么生意就是好的生意。亦是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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