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禅师考验学生的心

一个星期四晚上，在Cambridge禅中心开示后，有一位学生问崇山禅师：  “禅师是如何去考验弟子的心呢?”
禅师便说：  “心是什么?”
学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  “我不知道。”
禅师说：  “好，我会问你一个问题。有一日，有一个人问马祖禅师：  ‘什么是  佛?’

  马祖禅师回答：  ‘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其后有人问同样的问题时，他就答道：  ‘非心非佛。’哪一个答案是对的呢?”
学生敲打地板。
禅师说：  “我不相信你。”
学生又沉默下来。
禅师说：  “你明白一，但你不明白二学生仍然静默。
禅师说：  “你第一个答案答得好。但跟着你就开始思考，这就不好了。敲打地板是一个好答案。因为没有所谓对或不对，因此只好敲打地板。但这敲打是指‘非心非佛’还是‘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呢?”
学生回答：  “我不可以说。”
禅师问：  ·“为什么不可以。马祖禅师的两个答案都是错的。它们都是低级的答案。当你一说‘心’时，你就制造‘非心’；当你一说‘佛’时，你就制造‘非佛’。因此赵州禅师说：只要一提到佛，就好像倒粪便在你的头顶上。  ‘心’和‘佛’都是相对的文字。它们不是绝对的。因此，马祖禅师的两个答案都是很差的教法。”
学生说：  “不对。”
禅师问：  “不对?为什么不对?”
学生答道：  “因为对于发问的人，这答案是对的。”
禅师说：  “真正的佛不可以用文字去形容。如果你是禅师，有人向你发问：  ‘什么是佛?’你会如何去答呢?”
学生沉默起来。
禅师说：  “只是沉默?那么这个人便不会明白。如果这个人很横蛮，他便会打你。你会如何去应付呢?你只会继续静坐吗?”
弟子答：  “我会打他。”
禅师说：  “那么他会说：  ‘你是龙头，蛇尾。’你只是静坐，这是个很好的答案。但是当你还手打他时，那是不对的。他打你是试探你的心。因此他说：  ‘第一个答案是龙头，第二个答案是蛇尾。”’
学生说：  “龙是龙、蛇是蛇。”
禅师回答：  “那么他会说：  ‘狗子追逐骨头。”’
学生便说：  “那么我便顶礼。”
禅师跟着说：  “他会说：  ‘你一定要更加用功修行!’  (现场传来笑声)这就是禅师去考验学生的心。”  (现场大笑)
学生也笑起来，并向禅师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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