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达摩祖师与我

    有一次，崇山禅师和他的学生参加加里福尼亚州一间禅中心的讲座。那位讲师正在讲及达摩祖师。他讲完之后，有人问他：  “达摩祖师在少林寺面壁而坐了九年，和你现在坐在这里有什么分别?”
    讲师回答：  “有五千里之遥。”
    发问者问：  “就祗是这样吗?”
    讲师答：  “可以加多或减少几里。”
    后来，崇山禅师问他的学生：  “你对这答案有什么看法?”
    学生答：  “不好、不坏。但是狗子追着骨头。”
    崇山禅师问：  “你会如何答?”
    学生答：  “为什么要去分别呢?”
    崇山禅师说：  “答得不错，现在由你来问我。”
    学生于是问：  “达摩祖师在少林寺面壁坐了九年，和你现在坐在这里有什么分别?”
    崇山禅师答：  “你不知道吗?”
    学生说：  “我在听你说。”
    崇山禅师答：  “达摩祖师在少林寺面壁坐了九年，我现在坐在这里。”
    学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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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如来

    一个星期四的晚上，  当崇山禅师在Cambridge禅中心开示完毕后，有一位学生问：  “我有一个非常学术性的问题，你可否讲解如来这一概念?”
    崇山禅师说：  “在美国，大多数人习惯签支票和用证件。但东方人，就用图章。  ‘如来’亦是如是。最上乘禅有三种：义理禅、如来禅和祖师禅。义理禅如用图章印在纸上：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印。如来禅就像印在水上：人们只听到它的声音；印会立刻消失。祖师禅等如印在空中：没有人能明白、事物是有来和去，但没有障碍。印在水上，还是有一点障碍。印在纸上，那是执着。如来就是这三者之间。  ‘色是空，空是色’的意思是‘无色、无空’。如果想明白如来真正的意思，请听如下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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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语言及法语

崇山禅师：
    谢谢你的来信，它洗涤我很多染污了的思惟概念。纸白字黑一一就是如是(就是这样的)。你问了我很多问题，但真正的只有一个。死后会怎样，我不知道；我未出生之前我当然记得，但我已经忘记了。你给我的功课很难。我的答案如下。
    对于弹灰在佛身那人，和“老鼠吃猫饭，但猫碗打碎了。”：冰、水、水蒸气一一一缸热水。
无脚的猫在抓
无嘴老鼠在吃
碎碗无边无底
猫饭被吞下后
牠不能动
你的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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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一个大错误

一个星期天晚上，在纽约国际禅中心开示完毕后，有位学生问崇山禅师：  “大我是否会犯错呢?”
禅师答：  “这已是一个大错。”
学生再问：  “谁看到这个错?”
禅师答：  “它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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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与瑜伽师的交谈

    当崇山禅师在美国剑桥(Cambridge)时，有一位著名的瑜伽师邀请崇山禅师到他的道场聊天。当时瑜伽师和二十几位弟子在一起。有些客人送来的生果和蜜饯放在这位印度教瑜伽师的面前。他正坐在讲坛上。请崇山禅师坐在他右侧的地上。
    崇山禅师和他的三位弟子安坐后，瑜伽师便请他们吃糖果。崇山禅师的一位弟子代师答道：  “谢谢，不用了。”然后他便解释禅师患上糖尿病。
    瑜伽师说：  “啊!真不幸，你应该每天行两里路，这样对你会有帮助!”
    禅师答：  “患上糖尿病没有问题。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因为这色身已经是空的。我的糖尿病也是空，因此这病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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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亚雪的故事

    马祖大禅师门下有位姓张的居士。这位居士是位虔诚的佛教徒。他每天都拜忏和诵经两次，同时他常常带着女儿亚雪去拜访禅师。
    这位小姑娘比她的父亲还虔诚。她每天跟父亲一起拜忏、念诵，并且乐于拜访禅师。有一天，当她礼拜马祖禅师时，禅师对她说：  “妳是位好孩子，我要给你一份礼物。我的礼物是‘观世音菩萨’这个名号。你要时常念诵这个名号，只要你尽力去念，你就会得到快乐。”
    返家后，亚雪的父亲在墙上给她挂上一幅菩萨的画像。每天她都很用功去念诵观世音菩萨的名号。慢慢地她整天都在念，无论她在任何环境，任何时候一一当她缝衣时、洗衫时、做菜时、进食时、玩耍时，甚至当她睡觉时，她都在念诵。她的父母也为她感到自豪。
    过了数年，亚雪的朋友开始感到她有点儿疯。但这些没有影响到她，她反而整天都是无时无刻地念诵菩萨的名号。有一天，正当她在河边洗衣裳，并用木棍打掉浸湿的污渍时。突然之间，钟声从马祖的禅院响起。木棍的声音和钟声混为一体，霎时间她开悟了。她内心充满了喜悦。她觉得整个宇宙和观世音菩萨在一起共舞，观世音菩萨就是她自己。观世音菩萨就是天、地。禅院的大钟就是摆放在河边的那一大堆脏衣物。她跳跃着回家，欢天喜地；之后，她就不再念诵观世音菩萨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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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哪一颗星是你的星？

田冈在二十二岁开悟后，他去拜访满空禅师。满空禅师问他：  “佛陀看见东方一颗晨星而开悟。但天上有那么多星星，哪一颗是你的呢?”
田冈双手和双脚匍匐在地上去摸索。
满空禅师说：  “啊!你真的成佛了。”随后禅师就传法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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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谁制造一

    一个晚上，崇山禅师在波士顿禅中心开示后，有一学生问他：  “如果一切即一，什么是二?”
    崇山禅师问：  “谁制造一?”
    学生答：  “你自己。”
    禅师说：  “我没有制造一，是你制造一。”
    学生说：  “那么为什么你叫它做一?”
    禅师说道：  “你对文字产生执着。”沉静了片刻后，禅师说：  “现在我问你：在你未出生前，你是零还是一。”
    学生答：  “两者都不是。”
    禅师问：  “不是零吗?你还没有出生前，你的身体是不存在的。那不就是零吗?”
    学生答：  “不是零。”
    禅师问：  “不是零?这身体不是已存在吗?”然后，禅师指着他的金色长发，问他：  “你未出生前，你有没有这些头发?”    ．
    学生犹疑了片刻，然后说：  “没有。”
    禅师继续问：  “好吧!现在你的头发是一，你死后还有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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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所有事物都是你的老师

崇山禅师：
    Rhode lsland和Cambridge的禅中心进展如何?
    在四月，Song Ryong会去亚洲，之后我想我会离开这里。一位斯里兰卡僧人Ananda(已出了家三十年)，希望我去帮他在我的家乡开办一间佛堂，但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这个人对经教，或公案上的认识非常少；但这似乎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实认识，对于内外、神圣和邪恶不生分别心，那样我们才能在无尽的时空看得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样说我是会得到三十棒。
    现在有如下的问题：
    在这两年内，我有了进步，能走出这个空的境界，同时更能体会我是这世界，这世界是我。当我思想时，世界便产生；当我有所作为时，我就创造了我周围的世界。由于看清楚这一点，我每日都感到有职责去教导人：教每个人如何去创造自己的天堂和地狱；每个人的嗔恨和忿怒，如何会制造嗔恨和忿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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