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九 禅修

一日，崇山禅师在华盛顿的Vihara开示完毕，有一位学生问禅师：  “我应该怎样修禅?”
禅师问：  “你不知吗?”
学生答：  “我相信所有事物的名和相是不同，但它们的本质是一样。那么修禅便是要和宇宙合而为一。”
禅师问：  “什么是‘一’?”
学生答：  “一切的东西。”
禅师再问：  “当有人问德山禅师：  ‘什么是佛?’他答：  ‘麻三斤。’是什么意思?”
学生答：  “麻三斤。”
禅师说道：  “答得好!但你是拿着木棒，预备去打天上的月亮。”
学生再答：  “那是佛性。”
禅师说：  “你的头是龙，但你的尾是蛇!”

学生有点迷惘，不知如何作答。
禅师说：  “我不会为死牛针炙。”
学生答：  “Mooo!”  (牛的叫声)
禅师：  “箭过长安。”  (译者注：禅机语，意思是答得太迟，事情已过去了。)
学生一再沉默。
禅师问：  “洞山说佛是麻三斤。同一问题，云门禅师答干屎橛(意即干粪在木橛上)。这两个答案是否一样?”
学生说：  “请你告诉我。”
禅师说：  “我不知，问我的学生。”
他便问禅师其他的学生，学生便回答
“Katz！！！”  (大喝!)
禅师问：  “你明白吗?”
他便大喝!  (Katz！！！)
禅师说：  “非常好。但只是概念上明白。有时你的答案是‘如是’，有时它反映出执着了空。我再解释这个禅圈一次。在九十度时，书是笔、笔是书。在一百八十度时，你只可答打或大喝。在二百七十度时，笔是忿怒，书在笑。在三百六十度时，书是蓝色、笔是黄色。现在问你这四个答案那一个是最好的。”
学生答：  “它们全部都好。”
禅师打了他一下，并说：  “今天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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