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 开悟与不开悟都是虚名

一个星期四晚上，在Cambridge禅中心开示后，有一学生问崇山禅师：  “开悟的人与不开悟的人在行为举止上是有所不同的吗?”    ·
禅师说：  “一、二、三、四、五、六。由一开始，一是哪里来的?”
学生答：  “心。”
禅师问：  “心?心又是从哪里来的?”学生不能回答。
禅师说：  “现在你的心是不知的心。你只有不知。心从哪里来?什么是心?我不知。这不知的心是你的真心，这真心断灭所有思惟。因此所谓心不是心，为什么?

真心是空的，空的心是思惟前，思惟前是没有文字和言说。因此心便不是心，心只是一个名称，它是由思惟所制造出来的。如果你断灭所有思惟，那时便没有心，如果你有思惟，你就有相对：好与坏、开悟与不开悟。但如果你断灭思惟，那就没有相对，那只有绝对。相对性的文字是死的字眼，绝对的文字是活的字眼。佛说：‘所有事物都有佛性。’但有人问赵州禅师狗子有没有佛性时，他答：  ‘无。’哪一个答案是对呢?佛陀的抑或赵州的?”
学生说：  “我想我明白，它们只是文字。”
禅师问：  “啊!只是文字，那么它们是一样的了?”
学生答：  “那没有关系。但我想知道一个已证入空性的人，与一个有思惟的人，在行为举止上有什么分别?”
禅师再问：  “现在我问你：佛陀的答案和赵州的答案是否一样?”
学生答：  “所有事物皆有佛性。只是有些人知道他们有佛性，而有些人不知道他们有佛性。可能狗子自己也不知道牠具佛性。”
禅师说：  “这个答案非常好。狗子是不知道佛性，因此他没有佛性。但如果在小参时你给我这个答案，我会打你三十棒。为什么?”
学生说：  “喔!我给你的答案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禅师再说：  “如果你在小参时，问有关开悟人行为的问题，我也会打你三十棒。你明白吗?”
学生答：  “我明白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禅师说：  “它有很多答案。  (听众传来笑声)当你没有开悟，所有事物是有分别的。但如果你开悟了，所有事物成为一。你一定要明白这点。”
学生顶礼禅师说道：  “非常多谢你的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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