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在大马寺的对话

    一个星期天，崇山禅师在洛杉矶大马寺开示完毕，本元居士上前请教崇山禅师：  “什么是开悟的境界?”
    禅师问：  “你不明白么?”
    本元居士敲打地板一下。
    禅师说：  “我不要这个，给我另一个答案。”
    本元居士说：  “今天天气很热。”
    禅师说：  “好，让我再问你。很久以前，当西山禅师开悟后，他写了以下的诗句：
    发白心非白。
    古人曾泄露。
    今听一鸡鸣!
    丈夫事已毕。
    最后的两句是什么意思呢?”
    本元居士说：  “我已吃过东西，所以现在我不饿。”
    禅师说：  “我不会理会你有没有吃午餐，只有你自己知道肚饱。我只问你木鸡啼是什么意思?”
    “喔、喔、喔……”

    禅师问：  “你是木鸡吗?”
    本元居士问：  “你为何吹无孔笛?”
    禅师说：  “就算你杀掉所有的佛，我也不信你，  ‘丈夫事已毕’的意思已包含在诗内，哪一句包含着这意思呢?”
    本元居士答道：  “洛杉矶的天空满是烟雾。”
    禅师说：  “不是好答案，再把诗读一遍。”
    本元居士读了诗后问：  “你吃了午餐没有?”
    禅师说：  “不是好答案，再读一次，含义已在诗内。”
    本元居士再读诗，仍然沉默。
    禅师说：  “你还是不明白。现在让你来问我。”
    本元居士问：  “丈夫事已毕是什么意义?”
    禅师说：  “发白心非白。”
    这时，本元居士大笑，禅师也跟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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