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谁制造一

    一个晚上，崇山禅师在波士顿禅中心开示后，有一学生问他：  “如果一切即一，什么是二?”
    崇山禅师问：  “谁制造一?”
    学生答：  “你自己。”
    禅师说：  “我没有制造一，是你制造一。”
    学生说：  “那么为什么你叫它做一?”
    禅师说道：  “你对文字产生执着。”沉静了片刻后，禅师说：  “现在我问你：在你未出生前，你是零还是一。”
    学生答：  “两者都不是。”
    禅师问：  “不是零吗?你还没有出生前，你的身体是不存在的。那不就是零吗?”
    学生答：  “不是零。”
    禅师问：  “不是零?这身体不是已存在吗?”然后，禅师指着他的金色长发，问他：  “你未出生前，你有没有这些头发?”    ．
    学生犹疑了片刻，然后说：  “没有。”
    禅师继续问：  “好吧!现在你的头发是一，你死后还有头发吗?”

    学生答：  “没有。”
    禅师说：  “以你的头发作譬喻。当你未出生前，你的头发是零，现在是一。未来它是零，对吗?”
    学生答：  “对!”
    禅师说：  “这就是真理。那么零等于一，一等于零，对吗?”
    学生答：  “对。”
    禅师说：  “因此一乘零等于零。二乘十等于零，三乘一百等于零，对吗?”
    学生答：  “这样说来……如果你要这样说的话是可以的。”
    禅师说：  “你说一，你说二，你说三，你说很多，便是很多，一切等于零。因此如果你要一，你得一。你要二，你得二。如果你要一百，你便得一百。笛卡儿(Decarte)说：  ‘我思故我在。’如果我想一，我有一。以前，你想一，那你便有一。我没有想一，那么我就没有一。因此你说一；一自己没有说是一。”
    学生说：  “那么为什么不说一切是零呢?”
    禅师说：  “不是零。  (现场听众大笑)你说是零，我却说不是零。”
    学生说：  “你说一。”
    禅师说：  “我说零。  (持续不断的大笑)你说一，我说零。你执着了我的文字。我对文字没有执着；我是自由的。有时我说零，有时不是零。那么如果你想一，你便有一。如果你想一百，你便有一百。如果你停止所有的思惟，一切便是空。如果你想起神的时候，你便有神。你想佛的时候，你便有佛。如果你没有思惟，那时便没有神和佛。那就是佛陀所解释的：  ‘一切唯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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